晚上出去散步的時候,月亮很圓,妻子問我是不是這個月的農曆十五,我也不記得,這個沒有冬季的城市,讓我看少看農曆的日期。
洗完澡穿了睡衣的上衣覺得熱,就光著上身坐在電腦前。看檯曆:11月21日,農曆十六,17℃~26℃……  再看,原來本月已經立冬,明日小雪。  
時空恍惚,往年此時我在老家已經穿上了保暖內衣、棉褲、羽絨服,出門會有刺骨的寒風劃在臉上,凍僵的雙手無處躲藏,一場大雪整個世界銀裝素裹。
北方的四季是那麼分明,春天雖然來的晚些,但春有春的生機,嫩芽吐出柳梢頭的光景年年會看到;夏有夏的風情,鬱鬱蔥蔥佳氣浮;秋有秋的蕭殺,只要感覺落葉紛飛,秋風響了,你翻日曆看吧,一定節氣到了立秋,幾乎不會相差一天,肯定是立秋;冬有冬的風光,千里冰封,萬里雪飄,樹上的葉子一片也不會留……
前些年,一次在飛機上聽河南的學生說,廣東人考上鄭州大學,到了冬季因為從沒見過雪,爭先恐後請纓掃雪,但是掃了兩次,凍的往宿舍跑。還有一次,聽一個晉南同鄉講兒子的女朋友是南方人,到了山西一個勁兒地照相,拍雪。以前聽說這些,還有點覺得玄乎,心想不至於吧。
直到今年五一,我跟妻子回去參加同學的婚禮,一下飛機,氣溫驟降,準備好的羽絨服派上了用場。從太原趕往家鄉的路上,快到雁門關隧道的時候,車窗外下起了雪。
回到家仍然看到紛飛的精靈在時空中舞動,看著妻子驚喜的笑容,我才理解了這種情結,何況五月飄雪更是難得一見的奇觀!
今天故鄉零下11℃,明日節令小雪,會下雪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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